在欢迎赵国庆的仪式上,许立并未与赵国庆有过多的接触,不过是友好的握握手,闭聊了几句。大家都是江宁人,这一点也瞒不了别人。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个江宁老乡能在几百公里以外的望江相见,并在一起共事,也是一种缘份。所以别人对两人的接触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第二天,赵国庆便在望江市委组织部长何长江和史林的陪同下一同赶往望江公安局正式上任。而史林在赵国庆上任之后,也去了松江公安局,去当他的纪委书记。
自从赵国庆上任后,望江的社会秩序一下子好了起来,别说命案,就是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也少了许多。望江上至党政领导干部,下至普通百姓,甚至包括那些违法犯罪份子都在看着赵国庆,看他这个新上任的公安局长三把火到底会烧到谁!
赵国庆虽然一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可许立却坐不住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除了充当签字机器外,根本没有其他工作。与下面人接触的少,就更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徐刚虽然不时向自己反应一些情况,可这个徐刚却不是当间谍的料,再说徐刚的脑门上早就贴上了他许立的标签,谁敢在徐刚面前瞎说话,看来一切还得靠自己啊!
这天上午,许立签了几个文件后,没有其他什么工作,便与秘书科打了个招乎。说是出去办点事。出了政府大楼。许立回到自己在望江的临时住所,取了一小包东西后,又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望江最大地百货商厦。
许立走在人群中,不时用眼角余光扫着身后地几个人。自从自己来到望江上任后,自己不但行政级别上来了,连待遇也一下子提高了。每次出门,不管去那里,那怕是去买盒烟,身后也会跟着两个尾巴。这些人当然不是政府派来的,自己还没到那个级别。应该都是郑钧波的人。在监视自己。
许立看到身后两人还跟着自己,便专门找人多的地方去,很快身后两人便被甩开了一段距离。不过许立知道这样根本没有用,自己的脸就是最好的名片,那些跟踪自己的人都认得自己,自己只能甩开他们一时,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彻底甩开。
许立趁着后面跟踪自己的人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己。一闪身,躲进了商厦的卫生间。外面两名负责跟踪许立的人顿时成了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找许立。可却不见其踪迹。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一名头发略有些花白,脸色腊黄。满脸皱纹地老者走出了卫生间,迎着那两名还在找许立地人走了过去。那两名还在找人的小混混,一不留神,撞在了老者身上,差点把这个老头撞倒。那个撞人的小混混平时嚣张惯了,扫了老头一眼,顿时骂道:“老东西,没长眼睛啊!”说完一把推开了老头,又去继续寻找他的目标。
老头对这个人的无礼行为也没放在心上,站在那缓了一会儿。便走了。根本没有与那个小混混过多纠缠。等出了商厦,老头长出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商厦大门,自言自语道:“你们慢慢找吧,我可先走了!”
原来这老头正是许立乔装打扮的。许立当年在部队时便曾学过的化妆术,别说这些小混混和普通人,就是找几个专家来也不见得能识破许立地装扮。而这些化妆所需的东西都是徐刚给许立买来的,许立这次是准备微服私访了。
出了商厦,许立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只是顺着大街闲逛。很快许立便来到了街边的一个广场。在广场地一角有许多年纪稍大的老头、老太太正坐在那里晒太阳,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下棋,有的只是聊天。
许立走到人群中,这些老人看许立年纪也不小了,便主动打招呼道:“老弟,不是本地的吧?”
许立一愣,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人家既然能这么说,应该看出什么了,便道:“是啊,我是江宁的,儿子在这儿上班,我到儿子家来串门的!你怎么看出我不是本地的?”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不过精神却十分矍烁的老人笑道:“根本不用看,我们在这儿生活了大半辈子,这附近地上了年岁地人我们那个不认识?不过看老弟却是面生的很,当然不是咱们本地地!”
“噢!”许立点点头,还以为自己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连这些老头都瞒不过去,原来是人家地头熟,才会认出自己不是本地人。
其中一个老人热情的递给许立一个垫子,道:“老弟,坐会吧,随便聊聊天!看老弟今年也不小了,咱们这些敢死队的能在一起坐一会也不容易了,谁知道明天谁就一伸腿去见了阎王爷!”
“敢死队?”许立接过垫子,不解的道。
“可不就是敢死队吗,到了咱们这个年纪,还不都是一个个敢着去死!”
“嘿、嘿!还真是敢死队!”许立也没有客气,就坐在了几个老人身边!
“唉,老赵,你就知足吧,你还能坐在这和咱们大家伙聊天。老刘前段时间就是两腿一伸,没了!”
听到提起老刘,其他人都没了声音。许立不由得奇怪,刚才大家说起死,可都没有这么沉闷啊,看得出这些老人虽然年纪不小了,却十分乐观,为什么一提起老刘,大家怎么都沉默了。“那个老刘怎么了?”
刚才说话的老赵,摇摇头道:“咱们这么大年纪的人,生生死死的早就看开了,可就算是死,谁不希望安安稳稳的死在家里!可老刘却是倒霉,那天晚上在街上散步,却被人用枪给打死了,老了老了,竟然横死街头,到现在也没有人说法,你说他能死得瞑目吗?”
许立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本来还想着如何才能把话题引到望江治安问题上,引到郑钧波那些混混身上,没想到这些老人的一个朋友竟然就是前段时间站前枪击案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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